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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沒見過,零也能認出他來——灰狼眾的氣羅使。五種秘術中最玩命的就是氣羅了,典型的傷敵一千、自損八百的招式。零曾經很不理解地問過秀作:“怎麽會有人願意修煉這種忍術?”“當然會有,送命也送的快樂無比。灰狼眾會找那些孩子——孤苦無依,內向絕望,進行洗腦。那些孩子會為了被需要而自願學習。”

氣羅不是誰都能學的,必須具有相當的資質,而且能夠忍耐。隨著生命碎片被打出,氣羅使的身體會疼痛難耐,吃止痛片都不管用。對面的少年整個人裹在黑色的大衣裏,深色襯得他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沒有血色。“跟我走。”

可能是當時被幹掉的灰狼眾在死前送出了消息,所以得以知道他的長相。零還未想出有效對付氣羅的方法,據說這是被打中了就完蛋了的忍術。他的速度不錯,但不是他的專長,辦不到快到打不中。人海戰術或許可以,畢竟人只有兩只手,但零不想更多的人知道這些事,這意味著大多時候他需要單槍匹馬。

“痛的要命吧?”零無視他的威脅,淡然地從口袋裏掏出麻藥煙塞進嘴裏:“你們都想要森羅萬象,那可不是什麽好東西。”充滿藥味的煙霧吸進來,身體便有種舒適的感覺。“那東西在我體內,但半點好處都沒有給我。”氣羅使可不管這些,他只記得他的任務。“跟我走,不然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
零笑起來,註視著這個年紀大概只有他一半的少年:“跟你走最後也討不了什麽好下場。”氣羅使失去了耐心,對著零使出了氣羅,但零向側邊跳開,避開了那一擊。“餵餵,瞄準些!你的命可是用一次短一點的。”零故意用語言吸引他的註意力,甚至是激怒他,以此來幹擾他的註意力。氣羅使咬著嘴唇,不斷追擊。忽然他被人從後面勒住了。

就在他不註意的時候,零用影分【身替換了自己,這是從卡卡西那裏學來的招式。他湊在氣羅使耳邊,嘲諷地說:“你當了幾年忍者,我當了幾年。”氣羅使雖習慣依賴氣羅,但體術也是相當不錯的。

以一個從沒見過,不怎麽了解的人為對象進行模擬沒有什麽作用,聽聞了很多氣羅的可怕,但如今一見,也並非是不可戰勝的對手。零使出一個土遁,將氣羅使圍起來。土墻向內壓,成了一堆土疙瘩。零卻沒高興的意思,那個氣羅使並不在其中。

就在零與氣羅使惡鬥的時候,玄間正在滿世界地尋找保護目標。他算是明白了,這個到處惹事的家夥不是一般的藏拙,精英上忍的程度是板上釘釘的!玄間因其沈穩的個性和習得半調子的飛雷神之術而成為特別上忍,要破解零為了甩掉他而使出的種種招數還是不大容易的。

管他什麽理由身份,抓住了必須好好教訓!玄間在心裏發誓。就像當初木葉丸在村裏到場惡作劇,但大家看在三代的份上不跟他計較。零日積月累了惡名,但因為卡卡西是個受人尊重的忍者,一般也沒人去和零計較。玄間認為就是因為每次都不痛不癢的,所以這小子才不知悔改,這次非得讓他終身難忘。

將幾個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,居然連天堂都沒有見過零。玄間駐足思考,忽的想起曾經見零在村外訓練。其實上忍大多會出村到周邊的山上訓練,看門的忍者都是認得的,管的不是很嚴,只有出村做任務才簽發通行證,做好這個人絕不在村裏的記錄。

玄間記不太清當時是在哪裏了,畢竟他只是偶然經過,回想一番,似乎與卡卡西經常攀巖的那地方不遠,這便匆匆趕去。待他尋找到了,氣羅使已經負傷離開,留一地打鬥的痕跡也只讓玄間以為是零訓練弄出來的。

發現零只是訓練,而不是在幹什麽不好的事情,玄間的怒氣平息了些,但又忍不住埋怨: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,故意甩開他做什麽?玄間是知道零在偷偷摸摸做些什麽,整日和那個不知來歷的竹下秀作神神秘秘的。但卡卡西允許秀作和雅人留下,對零之事也是知道的樣子,他便不問。只是如今直覺地感到有某些不妙的事情正在悄然發生。

“你甩開我做什麽?我又不打擾你。”玄間沒好氣地說。出於他已經忘記了的原因,自醉酒後,每面對零都有奇怪的感覺。越是想要忘記就越在意,想多了就更覺得那種感覺強烈了。

零擡手抓了抓頭發,眉間的皺褶證明了他的煩躁。他真想大吼大叫,但他對玄間說不出“滾”。玄間盯著他袖子滑下而露出的胳膊:“你手上是怎麽回事?”他可不認為這樣子的傷是自己造成的。零隨口瞎掰:“摔得。”玄間冷笑一聲:“你再摔個給我看看!”零當然不會傻兮兮地摔給他看,而是轉身走了。玄間氣呼呼地盯著他,但也只能盡忠職守地跟著。

實際上即使他跟著也沒多大用處,他的跟蹤總是徒勞無功,不超過一個小時他就會被甩掉。這次依然如此,他們在家庭餐廳裏吃飯的時候,零夥同雅人偷跑了。玄間差點當場掀桌子,然後在店老板的警告眼神下收斂脾氣,付了錢離開。他決定去跟卡卡西借一只狗。

在一片田地裏建著一棟雙層的老式木結構的日式房子,這是一家家庭旅館,由一個老婆婆經營。她的丈夫死了,兒子媳婦去了外地,為了不浪費家裏的空間,她就把一些房間出租。秀作和雅人都是住在這家旅館的。秀作拉開紙糊的移門,請零進去。“你可一定要教我那個忍術呀,用來跑路實在太好不過了!”零打開了電扇,對著吹。“我的學識怎麽可能比過你,你有全世界最多的忍術。”雅人關上了門。

在轉身的那一刻,零就感覺出雅人的不對勁——眼神奇怪,行為奇怪。他立刻警惕起來,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完全對雅人放下戒心。雅人的身體堵著門:“你有森羅萬象。”零的眼裏冒著冷光,手指勾結在一起。“你也想要森羅萬象?”雅人阻止了他的印:“等等,我沒有惡意!我只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忙!”零依舊做好隨時發動忍術的準備,雅人的等級是中忍,但實力不容小窺。

“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為我使用森羅萬象,對你來說輕而易舉,不會是讓你為難的。”雅人保證:“不會傷害到你,也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人。”零仍然不為所動:“我力有未逮。”“只需要分我一點你的智慧就可以了!你既然能夠為戶隱使用,為什麽不能幫助我?擁有那樣的力量,理所應當應該為人們謀福吧!”他激動地大叫,神態瘋狂。零卻是冷冷淡淡的:“憑什麽有力量的人就得為弱者當牛做馬?我遇到過很多平民,覺得有力量的忍者應該沖鋒陷陣,用命去保護他們。但忍者幹嘛要無緣無故為他們去死?你現在也是,我為什麽要替你冒風險?”

“你要什麽?”雅人問,他想要抓住零,但因為對方戒備的姿態而硬生生停下來。就像是回答森羅的問題一般,零冷漠地說:“我什麽都不想要。”他說這話,並不是欺騙或是逞強,他的確什麽都不要。這些人能夠給他什麽呢?金錢?權勢?他想要擺脫森羅萬象,他想要他愛的人也喜歡他。這些沒人做得到。所以他不向別人索求任何。

雅人瞪著他,面容扭曲:“竹下秀作和天堂椿從你這裏得到好處了吧!為什麽我不可以!”他猛地出手來抓零,已陷入瘋狂。他要得到那個力量,用森羅萬象才能使花咲回到他身邊。零飛快地完成印:“木克火生!”雅人比他更快,躲過了火焰,抄到了他身後。

雅人擅長結界,故而以前他們幹些秘密的事時,都由他來打掩護。零相信這個房間已經被結界圍住,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。雅人擡手抓住零刺向他的苦無,苦無穿透他的手掌,他卻毫無反應,反而握住了零的手,另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:“據說只要喝幹你的血,就能得到森羅萬象。”

零並非是容易被制服的人,但是此刻不知怎麽回事,他感到渾身無力,就好像力氣像小溪般流走了。手腕處一陣劇痛,他看見雅人咬開了他的血管,貪婪地吸食他的血。

居然敗在這樣的人手裏,真是……若他死了,森羅萬象會離開他的身體,如此一來,雅人或許真的能得到森羅萬象。他感到眼皮越來越重,心想:死了便能解脫了吧?

但他沒死,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,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香水百合的香味。“香水百合能使中樞神經興奮,不太適合放在臥室。”零的話叫醒了坐在旁邊的玄間。玄間趕緊叫了醫生來,覆而回來問道:“那個家夥被關起來了,你要見他嗎?”零心想那只是個對森羅萬象有所圖謀的人而已,但轉念一想,可以從雅人那裏得到風魔之裏的地點。

於是他去見雅人。隔著一道欄桿,雅人沖他尖利地笑:“我不會是最後一個的!你身邊的人,皆為了從你這裏得到好處。只要森羅萬象在你體內,你就會被不停地利用。”零望著在陰暗的牢房中狀若鬼怪的風魔忍者,雅人亦透過欄桿看著零在火把下半明半暗的臉。這人不發怒也不悲傷,面無表情,平靜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。他因這眼神感到害怕,但從中什麽都看不出來——他到底在想什麽?真的有什麽都不在乎的人嗎?在死之前,雅人忽然明白了,那是一只空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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